监察官都有这样的要求,就挥挥手,马上就有大理寺来的狱卒将目光呆滞的丘神绩给抬下去了,过了片刻之后,浑身湿淋淋的丘神绩,就再一次被装在木桶里抬了上来。
这一次,丘神绩似乎被凉水冲醒了,双手抓着木桶边缘,对在座的三位小三司审理官员哀求道:“不论是哪一位,只要告诉家父,这是一个阴谋,丘神绩感激不尽。”
温柔再看看大理寺司问道:“你们没有刑讯逼供吧,你应该知晓,人家是皇后钦点的奉车都尉,无论如何,该给的体面还是一定要给的。”
大理寺司冷笑一声道:“牵涉进了钦桉,你说的体面我等给不了,我们没有刑讯逼供,当然,也没有刻意照顾他,来人啊,去除丘神绩衣物,给两位上官检验他是否有刑讯逼供的痕迹。”
丘神绩双手牢牢地抓着木桶哀求道:“在下身体残缺,还请看在家父的份上,给一份体面,在下可以发誓,大理寺未曾对我用过刑。”
刑部员外郎道:“这是惯例,你不要这样的惯例,却有很多人求之不得呢。
来人啊,剥除衣物。”
在丘神绩的哀求声中,狱卒还是把丘神绩的衣物剥除,架着他的半截身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展示给三位官员看。
当然,这是规矩,可是呢,这三位官员都不是变态,自然转过身不看。
等丘神绩再次穿上衣衫之后,整个人似乎很不对劲,用红彤彤的眼睛瞅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恨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温柔道:“既然人犯没有皮肉伤,这就说明,他的供词都是在清醒状态下获得的,可以采信。”
刑部员外郎皱眉道:“他没有招供,供词上只有连篇累牍的喊冤,以及控诉你大理寺陷害忠良。”
大理寺司冷笑一声道:“夷三族的大罪,谁肯招供呢,所以,就等两位上官看过之后,我们也好动手,尽早找出罪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