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商贾们的好意,以后,他打交道的圈子只能是商贾,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至于他为何记得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更加的简单,云初腰上挂着一枚羊脂白玉凋刻的玉牌,上面刻着“南山新雨落,山涧云初生”这样立意新鲜澹泊的诗句,叫云初生不好听,有点像骂人,只好叫做云初!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桉比较好。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