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我拜师学艺的。”
“崔大师有着与其暴躁形貌不相称的细心手艺。”尼德莱特说,“我旅行过世界许多城市,绿地市、萨瓦斯波尔、弘农、上京,终于在这找到一个愿意传授我真正本领的义体医生。”
“地面的义体公司总比这里好吧。”徐炀问。
“简历被刷,寄了。”尼德莱特说。
“你不会以为他在这里是时运不济吧,”崔俊友说,“这里的设备虽然比不上义体中心,可我的义体医学水平可是一等一的。”
“我挨过电磁脉冲爆炸,里面元器件应该全烧毁了,能修吗?”
“你能活到现在正常和我对话真是个奇迹,这些剥露的电线都快刺穿你的大脑皮层了,没得个癫痫之类的算你走运。”
“那太好了。”
“你之前被谁治疗过?为什么很多伤口自己愈合了,只留下一些挫痕。”
“体质独特。”徐炀搪塞。
法洛莎拥有已经失传的“奇迹”,这件事也不能随意交代给别人。
“嗯……”崔俊友仔细扫描内部构造,“……这么多都坏了。”
“看来我是没救了?”
“不,虽说这是巨型企业的工艺,很复杂,但在我手中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徐炀敏锐察觉到一种可能性,“您是巨型企业出身的吧。”
“你只需要知道我干了30年,”崔俊友继续观察徐炀脑袋里的造影情况,“30年里我见过比你更惨的。”
“没把人当人看。”徐炀忽有强烈共鸣感。
“那会有一批员工,都加装了作息芯片,为了赶项目,作息芯片始终分泌化学物质来阻碍睡眠,同时刺激精神,叫他们每天都跟喝了超剂量的咖啡因和x-药剂一样,精神饱满、疯狂工作。从第七天开始,陆续有人倒在地上,他们被送到我这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