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觉得颈间一空,竟是那串饱满晶莹的南珠链子一下子断开了,南珠粒子噼里啪啦地全都滚到了草丛里去,小镯忙上来捡拾,七姨也顾不得,领着书晴、书玉、书仪便奔了前面,谁知却看着侍卫官团团围簇,许子俊和莫伟毅两个人架着萧北辰走进来了,三个人都是满身酒气,七姨顿时把脸一阴,还未说话,许子俊就赶忙道:“七姨,今儿都怨我,原本只说大家连日劳顿,累得狠了,喝几杯轻松轻松,谁知萧三哥轻松大发了,我跟莫伟毅一个眨眼,他就把自己灌成这样。”
七姨看着萧北辰那酒气醺醺,站都站不住的模样,气的了不得,恨恨道:“许子俊,若你以后再敢引着我们老三出去喝酒,看我不告诉你老子,结结实实打你一顿狠的,萧安,你们几个打什么愣,眼珠子飞了是怎么着,还不快扶三少爷上楼休息。”
萧安带着几个人忙围上来扶了萧北辰上楼,七姨一路跟着,进了房,忙忙亲自铺了那一层苏绣锦被,给萧北辰盖好,摸摸他的脸,竟是滚烫滚烫的,七姨道:“这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小镯,快点端醒酒汤来。”
那小镯便忙去弄醒酒汤,萧书仪便站在一旁,急急地叫着,“三哥,三哥……”
萧北辰迷迷糊糊地,脑袋有千斤重,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着,五内俱焚,让他难受的禁不住,耳旁竟似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回响着,是她在说话,她对他说,我嫁了人了,她对他说,今时今日,我只告诉你一句,从你杀了牧子正那一刻起,我对你,就只有恨,这一辈子,就只有恨!她如此的冰,如此的冷,他不知道他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到底在等些什么,他保留着所有属于她的东西,他一个人等,一个人守,他亲眼看着她亲手种下的桃树开花,到最后,他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