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堃来和自己见面,就是一个信号。
裴元堃同样是本地老资格,和高少亭属于难兄难弟那种,两家关系很好,据说还有点亲戚。
而裴元堃面对的问题和高少亭虽然不同,但异曲同工。
黑山来说,各县首席都是当地人,虽然也按照联邦法律,法官终身制。
但普通桉件还好,可只要涉及县署大员三亲两好或是敏感桉件,基本法院就是县署的喉舌,只能按照县署发出的声音判桉,根本没有司法独立一说。
高少亭和裴元堃,在其岗位都二十多年了,钱都捞的麻木了,那么,自然会有更高的追求。
老龚这一点,看得很准。
陆铭琢磨着这些事,听高少亭介绍半个县城的土地都成自己的后,更是微微一笑。
毫无疑问,高少亭发出的是很明确的信号了,而且,也是很有信心裴元堃也会投入潘县尊的这个新利益集团,所以,这般隐秘之事也直接和他讲。
裴元堃听了眼睛微微一亮,随之笑道:“陆老板不但是东海名状,现在又是我们龙岗第一大地主了!我们做司法的,更要为你服务好,东海的精英来我们龙岗越来越多,那才是我们龙岗人的福气。”
陆铭笑道:“裴倌,我现在也是龙岗人,对吧?”
“哈哈,对,为陆老板这句话,我们该浮一大白!”裴元堃大笑起来,又道:“陆老板少年英才,称呼您老板,铜臭气太重,陆少爷,来,我敬你一杯!”说着话端起了酒杯。
陆铭微笑举杯和他碰杯,自己在此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尤其在黑山打官司,所以,老裴作为法律人,就是再怎么是摆设吧,自也有渠道打听到自己的大概。
见裴元堃的态度,高少亭更愉悦的笑起来,也举杯,“陆少爷,我也敬您一杯。”又笑道:“老裴,等咱退休了,有陆少爷牵线,咱们去东海养老,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