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把自行车藏到不起眼的角落,左翻右找,找到两条残破的棉被盖住,接着搬家似的,又是废报纸,又是纸箱,层层加码,掩盖自己的罪行。
“嗯?”
监视器前,王晓帅眯了眯眼。
副导演低声问道:“排练里没有,这小子在加戏,要不要喊停?”
“不急,让这小子耍耍。”
王晓帅就没想一条过,只是给陆飞机会找找戏感。
全景的画面中,陆飞来来回回地走,目不斜视地盯着藏车的位置,确认发现不了,一步步地退后,深怕在门外看出蛛丝马迹。
就这?
搁专业演员,王晓帅会毫不犹豫地喊“卡”重来,因为演的全是无用功的套路,纯粹浪费胶片。
就在此时,陆飞脚后跟碰到门槛,脚下一绊,踉踉跄跄,险些栽倒。
突如其来的小滑稽,围观的崔琳张了张嘴,瞥见唐大年微笑:“这小子,有点意思。”
他挠挠头,看不明白。
只见陆飞在门外徘回,确认180度无死角绝瞧不出偷藏的车,重新走进门,三步一回头,直到身影消失在墙壁转角处。
就这?
王晓帅摇头,“门槛绊倒”固然惊艳,但不足以让他保留镜头。
刚想喊停,陆飞突然折返回来,光顾着藏车,忘记书包、外套还在车上。
前脚怎么费力搬上去,后脚怎么使劲搬下来,一上一下,累得苦瓜似的脸上,大汗淋漓。
陆飞用胳膊抹去汗珠,饱含深情地看向角落,露出轻松满足的笑容,那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活力,统统被摄像机捕捉。
“王导,这孩子有灵性!”摄影指导赞许道。
“卡!”
王晓帅没想到陆飞上来就给他一个惊喜,一场过渡戏,演成颇有童趣的默剧,他三过家门设计的层次,节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