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隐隐有些后悔,自己脑子跟糊了浆糊似的,怎么早看不到这些?
要是早先年婆母为难自己的时候,自己避开些,直接往太后身边孝敬,得太后做靠山,也不至于憋闷了好几年。
太后又望向四福晋,道:“听说前儿的宴热闹,孩子们都见了世面。”
四福晋笑着说道:“都是我们爷张罗的,最疼我们二格格,生怕宴席冷清了落闺女的脸,跟办差似的,精心着呢,从吃到玩,琢磨了好几天。”
太后笑着说道:“疼闺女好,小格格们在家就松快这几年,再疼也是应该的,四阿哥是个好阿玛,你也是个好额涅。”
四福晋道:“我们二格格也可人疼,刚学针线,就给孙媳妇做了一双袜子,我们爷都酸了,排在了我们爷前头。”
太后点头道:“是个好孩子,叫四阿哥别醋,这当闺女的,都更亲近额涅……”
人多,太后也不是爱说话的,又跟大福晋说了两句话,问了十三福晋一句,就叫大家散了。
倒是妯娌们之前坐着,彼此打量的时候,都发现了瓜尔佳氏的旗鞋不对劲。
之前没有留心的十福晋也看到了,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担心牌局了。
这回估计又凑不全,还要派帖子请南所的几个嫂子过来。
三福晋、四福晋还罢了,两人都不缺阿哥,大福晋捏着帕子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她竟是生出几分庆幸。
幸好自己是继室福晋,前头福晋有阿哥留下,要不然的话,大婚三年没有生育,她不是迎来一位侧福晋,就是该开始吃药了。
八福晋看了一眼,也有些出神。
她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八阿哥的那些药。
八阿哥在吃药。
还是偷偷的吃。
如今南四所这里,除了她这个福晋,并没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