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齐嬷嬷红了眼圈,满脸心疼的看着舒舒:“剩了九寸!”
宫里的龙凤烛都是统一规制,一尺八寸高。
剩下九寸,已经整一半。
短折而亡!
要是历史不能改变,九阿哥死于雍正四年……虚岁四十四,正是壮年……
舒舒脸色惨白,齐嬷嬷吓了一跳,忙劝道:“格格,当不得真……哪有那么灵验的事儿……”
她本就是佛教徒,这样劝着舒舒,自己也没底气,补充着:“老奴以后多求佛祖,多做善事,保佑格格与九阿哥长长久久的……”
她年轻守寡,自是晓得寡妇难处,哪里舍得放在心尖子上的小主子吃那个苦?
舒舒长吁了口气,缓过神来。
自己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不归路,还会任由九阿哥走下去。
不管他之前的命运如何,自己来了,就要拉一把。
等到梳洗完毕,小椿也将卧房的冰盆换好了冰。
南窗户开着,夜风习习,屋子里并不闷热。
小夫妻撂下帐子,不用合卺酒催着,九阿哥也有了反应。
舒舒自不会拒绝,夫妻两个琴瑟相和,折腾到二更天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次日,不到卯初,舒舒就醒了。
这是她的作息习惯,因早上要练字抄书,去给父母定省,所以是这个时候醒的。
没想到九阿哥醒的比她还早,正瞪着乌黑的眼珠子看着她。
舒舒摸了摸自己的脸:“爷,有什么不对?”
她这个年岁,皮肤正好,平日里用着水膏保养,偶尔上妆,晚上也卸妆了。
九阿哥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哼道:“跟爷老实交代,你都看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书,怎么什么都懂?知羞不知羞?”
舒舒一时被问住。
到底是该回答《金瓶梅》?
还是《十缎锦》?!
幸好她立时清明过来,知晓分寸,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