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静悄悄的,静的却又让人窒息。风吹雪和沙,更没有打破这种死寂。只剩下齐腰高的红柳和梭梭,怒视着隔壁和极为遥远的天,丝毫不妥协更不会祈求任何怜悯。
战士们不论是面向什么方向,站着还是蹲着,都得硬挨着寒风的鞭打。
刘振华双手叉腰,反复打量着这片自己今后就要在此扎根的地方,一脸严肃。
“这地方怎么待……比南泥湾还差!”
“南泥湾至少还有窑洞住,这里雪地光天的……连挡风的地方没得……”
“我一个老乡比咱们先开拔半个月,说晚上那狼嚎的,就像在耳朵边上似的……”
身后战士们的议论传入刘振华的耳朵,身旁的指导员也是一筹莫展。如此的自然环境已经远远超过了能用语言解释的范畴,两人都不知该对战士如何开口,只能紧锁眉头,撇着嘴角,尽力绷住自己的情绪。
过了片刻,刘振华慢悠悠的转过身,对着战士们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地方不错吧?!”
全连没有一个人回答。
“咱们连垦区得有个名字,上面没给,你们谁有好想法?大家一起取个!”
刘振华为了调动下大家的情绪,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一说起名字,战士们又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停。刘振华干脆举起地图,对众人说道:
“从地图上,咱们垦区东边有道梁,一直往西通过去连着沙漠。不如就叫沙梁子!”
指导员当先拍手叫好:
“这名字又好记又响亮,以后出去碰见人就说咱是从沙梁子垦区来的!”
新疆土话里,对什么东西都爱加个“子”。内地的洋葱在新疆叫‘皮牙子’,女人叫‘羊缸子’,小男孩是‘巴郎子’。‘沙梁子’这个名不说有多好,起码接地气,谁都能听懂,也能理解。
取名字为的就是让战士们对这里有一种归属感,垦区的名字就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