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麒城,吩咐济源传令幽冥各地,暂且罢战待命,他本人则是急急赶往天绝城。恰逢城主慕天已带人回城,见到奎炎、邛山在城中横行霸道,双方差点大打出手,幸亏他及时赶到制止。慕天不敢驱逐,又不愿放弃天绝城,便将他请到天绝谷,以贵客的礼数悉心款待。
天绝谷,位于城东的数百里之外,曾为慕天的洞府所在,如今成了于野的暂歇之地。
他没有拒绝慕天的盛情,也没有返回魔域、或是妖域,他只想独自安静几日,回顾从前、检点得失。
所在的山谷,有着数里方圆,虽为慕天的洞府所在,并且曾经四季如春,却被于野撤去了阵法。没有了遮挡,寒风尽来,不过一夜之间,已是满山满谷的萧杀景象。
嗯,冬日,便该有着冬日的寒冷。
营造出来的春色,不为春,既有四季之分,这世间也自有寒暑之别。正如人性的不同,善恶的迥异,却偏偏假借天道之名,将多少卑鄙龌龊的勾当粉饰成了公道正义之举。
他于野当然也不是好人,似乎已忘记了初衷。而凭心而为,成了他最后的坚守。只要记得他猎户的出身,他便不会忘了人性之善与猛兽的凶残。
又一阵山风吹来,寒意满怀。
于野翻手拿出一坛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他丢了空酒坛子,幽幽吁了口酒气。
禹天所说的星崖渡之会,距今仅有两个多月的期限。
是据守妖域、魔域,与他抗争到底,还是尝试开启星门,去开启另一段征程呢?
回想当年离开大泽的蕲州之行,历尽艰辛;燕州之行,危机重重;开启幽冥之门的域外之行,更是九死一生。
倘若能够开启星门,接下来的星域之行,势必更加的凶险,也更加的艰难。
于野摊开手掌,手里多了一把紫色的小剑。
红衣曾说,自从他得到神器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