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隐隐约约响起——
“啊……”
房门紧闭。
“笃笃”敲了两下。
片刻之后,房门开启,从中露出仁梁的脑袋,遂又鬼鬼祟祟的招了招手。
于野抬脚走进房内,身后的房门已“咣当”落下门栓。
仁梁伸手示意道:“我与大哥不敢打扰三弟,却也没闲着……”
库房的角落里,有个洞口。一道木梯,由洞口通往地下的地窖。
于野顺着木梯往下走去。
地窖内有些闷热。
跳动的火光下,天宝光着,手里拎着鞭子,凶神恶煞道:“他娘的老实交代……”
一旁的木架上,捆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同样光着膀子,却满身的血迹,尤其肩头的血洞叫人惨不忍睹。或许是承受不住折磨,便听他求饶道:“我已交代八回了,你不如杀了我……”
“啪——”
随着一声鞭子的脆响,怒吼声响起——
“吓唬老子呢,你找死……三弟……”
天宝正要发作,回头看见于野,他伸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如释重负道:“这几日连番询问,远比杀人更为辛苦!”
他扯过一条木凳坐下,壮硕的身子冒着热气。
“有劳两位兄长!”
于野道了声辛苦,好奇又道:“他已交代八回,不知交代了什么?”
天宝接过仁梁递来的瓦罐喝了几口水,道:“此人叫宏安,自称散修,蕲州中山国人氏,双亲已亡,未曾娶亲,却与风尘女子有染。”
“哦,还有呢?”
“风尘女子不止一个,叫什么来着……”
“还有呢?”
“还有……哦,他来到大泽,也曾找寻风尘场所,这他娘的什么修道高人,分明一个好色之徒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