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胆敢阻拦况掌柜车驾者,当以贼人论处。奉劝尔等远远滚开,否则老子格杀勿论!”
汉子摇了摇头,道:“你且记住了,本人乃是离水的毛观。你昨晚在客栈伤我兄弟,煞是威风。我当场留下话,此事断难善了。故而在此等候多时,只为讨还昨晚的公道!”
这是昨晚在客栈闹事的那帮汉子,今日找潘远报仇来了。
“毛观兄弟、毛观兄弟——”
况掌柜已吓得躲入车厢,忽又伸出半个脑袋喊道:“毛观兄弟,昨晚之事与况某无关……”
“掌柜的——”
潘远猛然回头,打断道:“若非帮你排忧解难,我怎会得罪这帮夯货,你怎敢不认账呢?”
“啊……
况掌柜脑袋一缩,又躲回车厢里。
潘远眼光掠过左右,转而看向对面的汉子,道:“事已至此,你待如何,且划下道来,老子接着便是!”
于野骑着马守在马车的旁边,静静关注着四周的情形。
出门头一日,便遭遇不测。看似状况突然,却也在意料之中。这帮江湖人士,放下刀是好汉,提起刀便是强贼,难以界定孰是孰非,且求个豪情快意任平生。
不过,倘若这帮凶狠的汉子一拥而上,况家真的有麻烦了。尤其带着两个女眷,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而潘远的口气中也少了几分强横,他似乎已经胆怯。
便听毛观扬声道——
“潘远,你既然认栽,且自断一条手臂,再由况掌柜赔偿千金,这桩恩怨就此罢休。如若不然,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况掌柜再次伸出脑袋道:“况某出门在外,拿不出那么多钱财啊!”
毛观早有所料,笑道:“呵呵,况掌柜车上的珠宝足以价值千金!”
况掌柜愕然道:“诸位早有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