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怕遭到报应?”
“谁说不是呢,此去千里之遥,各地贼人横行,况掌柜凶多吉少……”
“诸位、诸位——”
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举起双手道:“此事错在况某,却也事出有因。原本与一位仲兄弟定于两日前启程,怎奈他迟迟未至。况某带着家眷不敢耽搁行程,唯有临时另招人手。而此去路途遥远,佣金不菲,即使况某略有家底,也仅请得起两位高手,还望诸位见谅啊。季颜,请诸位大哥饮杯水酒……”
“哼,一杯水酒便想打发人?”
“况掌柜所请的高手何在,让他出来……”
“是啊,让他出来。何方神圣,竟敢断了兄弟们的财路……”
于野走到近前,慢慢停下脚步。他没有急着找人,而是与几个旁观者站在一起。
场面有些混乱,不难看出原委。
那个体态略胖的中年男子,应该便他要找的况掌柜,他身边的年轻男子姓季,是他赶车的伙计。叫嚷不停的六七个壮汉,或为应招的门客而来,只因未能如愿,便撒泼耍横、出言要挟。
况掌柜口中的仲兄弟,必是仲坚无疑。从他口中得知,他与仲坚约定于两日前启程。而仲坚又是怎么说的?仲坚所说的期限,前后整整相差两天。倘若况掌柜已准时启程,他于野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而即便及时赶来,好像还是晚了。
况掌柜已经聘请了两位高手?
“潘某在此,何人聒噪?”
便于此时,况掌柜身后的房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位身躯高大的男子,二三十岁的光景,发髻歪斜、睡眼惺忪,嘴里喷着酒气,摇摇晃晃走到房檐下站定。随后客房中又走出一男子,个子不高,方脸短须,一双细目漠然看向在场的众人。
“鸿山的潘远?”
“怎么是他……”
“诸位,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