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已渐渐忘了肉味。而今日来到客栈,不仅有汤有肉,且味道鲜美,顿时唤醒了肚子里的馋虫。正当他吃喝痛快之际,又有人伸手敲门。
“笃笃——”
是姓仲的汉子,抬脚走进屋内。他虽然满脸的胡须,看着粗野蛮横,而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却为人世故、处事沉稳。
“唔……仲兄?”
于野打了声招呼,也不谦让,继续大口吃喝。转眼之间,他手里仅剩下半个饼子,汤碗见了底。
姓仲的汉子抱着膀子站在一旁,似乎有些尴尬。
“仲兄何事……嗝……”
于野终于将最后半块饼子吞进肚子,这才想起询问对方的来意,却忍不住打了个嗝,伸手揉着肚子而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
“没人与你抢食,何必这般惶急。”
姓仲的汉子抱怨一声,又道:“本想邀你饮酒,你倒是自己吃饱了,罢了——”他转身要走,于野急忙出声阻拦道:“仲兄,恕我失礼,请坐——”
客房内陈设简陋,没有地方可坐。
姓季的汉子左右打量,走到木榻前,却并未坐下,而是拿起床头的长剑,“锵”的一声抽出剑锋。
于野的脸色微变。
“想不到你真是玄黄山的弟子。”
姓仲的汉子手腕一转,长剑已然入鞘。
道门之物,皆有印记。这把青钢剑,同样刻着玄黄山的铭文印记。此人显然在猜疑于野的来历,借机试探真伪,看他动作娴熟,应该擅长使用刀剑。
“本人仲坚,曾为北齐山外门弟子。”
自称仲坚的汉子放下长剑,冲着于野笑了笑,道:“说起来,你我也算是同道中人。”
于野有些意外,学着道门的礼数拱手道:“季师兄,在下于野,失敬!”
“你叫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