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更是不计其数。”
“你们怕不怕?怕不怕南人打回来?”
马诚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最近一两年时间,朕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心里多少是有些怕的。”
“怕南朝兵临城下。”
皇帝闭上眼睛:“南朝的那个世宗皇帝,现在棺椁都还悬在陵寝之中,未曾入土。”
“有朝一日,他们打过来,咱们朱里真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皇帝语气森然:“恐怕到时候,逃回关外去,都会成为一种妄念!”
“这种血仇,你们怎么能不把南朝放在心上?”
永平帝说到这里,又咳嗽了两声,然后沉声道:“所有朱里真人,都应当以南朝为心腹大患!”
“因此…”
“可以和鞑靼和亲,可以将北边的战事暂时搁置,丢了面子也不要紧,但是对于南朝,要时时刻刻,打起一万个小心。”
永平帝气短,说到这里,长长的吸了口气,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看向马诚。
“要保证大齐皇位传承的时候,不要出问题。”
他闭上眼睛,开口道:“现在去和谈,丢面子也是丢朕的面子,与将来的新帝无关。”
他好像没有了什么力气,微微挥手道:“你去罢。”
马诚恭敬叩首,以头触地,磕出了声音,垂泪道:“皇上良苦用心,老臣感佩万分!”
永平帝对着他挥了挥手,哑然失笑:“莫要哭哭啼啼的,办好朕交给你的差事。”
这位马相爷这才爬了起来,用手擦了擦眼泪,退了下去。
等到马诚离开之后,这位御极三十多年的皇帝陛下,有些无力的斜躺在软榻上,因为畏冷,裹紧了毯子。
他喃喃自语。
“新帝,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