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北湖省军区预备役舟桥团,顺便去看看灾情的。”
提到孟溪垸严工心里就不是滋味儿,沉默了片刻凝重地说:“严防死守,守来守去还是没守住,不该溃的地方溃口,造成那么大经济损失,既对不起垸内的十几万群众,也对不起你们这些来支援我们抗洪的朋友。”
韩渝示意冬冬去车上拿来一瓶矿泉水,递到严工面前:“严工,这不关你的事。”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严工接过矿泉水拧开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指着前面的堤段哽咽着说:“在这一个多月的高水位汛期里,堤段上每一个哨位、每一处险点、每一座闸站都驻守着一个干部,群众可以轮换、他们不能换,哪怕谷子泡在水里烂掉、哪怕孩子病在床上,他们都要在堤上坚守。
严家台那边的干部不负责任,麻痹大意,酿成大祸,不但给群众造成了那么大经济损失,让十几万群众无家可归,也败坏了我们全县干部的名声!那天夜里要不是几个人拉着,我恨不得一板凳把他的头砸开花!”
“严工,说这些有用吗,淹都淹了。”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韩渝这才注意到堤下的棉花田有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他身边有一张破竹床,一看就知道他是守险员,白天要呆在这儿,晚上也要睡在这儿,全身到处都被蚊虫叮咬溃烂了。
韩渝赶紧让冬冬再去车上拿瓶水,问道:“同志,你身上都溃烂了,怎么不去医院看看,不去开点药擦擦?”
中年人爬上大堤,用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无奈地说:“没人来换我,不敢离岗!”
严工连忙介绍道:“韩书记,这位是我们县农业银行的吴行长。吴行长,这位就是帮我们抢护住杨柳村干堤溃口的陵海预备役营韩营长。”
“韩营长好,韩营长,谢谢你们啊,要不是你们关键时刻堵住口子,我们这边早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