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航行在宽阔的湖面,又正值晚上,更冷。
韩渝把微冲挎在身上,带着小鱼跳上一号驳船,沿着右舷跑到船员舱,跟手持太平斧正严阵以待的航运公司老邻居借了一件深蓝色的旧大衣套上,把枪藏在大衣里。
然后手持对讲机,带着梁小余跳上二号驳船,沿着右舷继续往前跑,一口气跑到四号驳船的船尾。
不过来看看不知道,一看顿时乐了。
十来个摸上船的“铁皮兄弟”掀开五号驳船货舱的油布,发现运得是不值钱的黄沙,有的大眼瞪小眼,有的正在朝前面和后面的驳船张望。
五号驳船的两个老船员本来有些害怕,见老韩家的三儿带着那个叫小鱼的联防队员过来了,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举着手电用陵海普通话问:“你们做什么?”
“照什么照,是不是找打!”
“你个老东西,给我把手电筒放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航运公司船队的职工年龄确实比较大,因为年轻人要么跳出去单干,要么吃不了跑船的苦上岸了。
老船员见这些水耗子居然敢在老韩家的三儿面前叫嚣,憋着笑,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躲在船员舱右侧说:“这是我们的船。”
“敢顶嘴!”
一个高个子水匪抄起从小划子上带来的铁锨,想抄近路过去收拾老船员,可忘了货舱的油布被他们给掀开了,刚走出两步双脚就陷在了黄沙里。
一个矮个子水匪正打算从左舷绕过去,韩渝打开藏在口袋里的小录音机,喊道:“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这么晚上我们的船,到底想做什么。”
陷在黄沙里的水匪在同伴帮助下回到船舷,脱下鞋一边磕里面的沙子,一边问道:“你是负责人?”
“算是吧。”
韩渝依然站在四号驳船的船尾,装作不敢过去。
梁小鱼和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