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徐所,你还笑。”
“我不笑了,你们也不许笑!”
韩渝都不敢再下去看王主任,哪里敢笑,急忙道:“不笑。”
徐三野憋着笑,追问道:“他自己知道吗?”
韩渝揉了揉眼睛,呵欠连天地说:“他应该知道,但也可能不知道,他把能吐的都吐出来了,夜里他就吐的说不出话。连我和王队长都晕船晕得头疼,他的头肯定比我们更疼。”
“他也真是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徐所,等靠上趸船,最好送王主任去卫生院挂点水。”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与此同时,朱宝根正在帮王主任擦洗身体。
梁小余嫌脏嫌臭,不敢再回机舱后面的船员舱,正盘坐在指挥舱里跟金大说话。
凌晨营救那五个船员时他的衣裳又湿透了,并且没得换,只能裹着被子。
金卫国头痛欲裂,托着额头无精打采地说:“没看出来,老朱不嫌脏不嫌臭还那么细心,把塑料桶洗得干干净净,再去接主机的冷却水帮王主任擦洗。刚才去舱门口看了一眼,擦的别提多小心多仔细。”
“朱叔就是干这个的!”
“干这个的,小鱼,你是说老朱干过护理?”
“金大,护理是做什么的。”
“护理就是在医院照顾病人。”
梁小余禁不住笑道:“朱叔识的字比我多不了几个,他怎么可能去医院上班。他没怎么照应过活人,他只会收敛死人。”
金卫国惊问道:“收敛死人!”
“朱叔就是干这个的,干了几十年,现在还在干。附近只要死了人,人家都会喊他去帮着收敛。江上、河里只要有死人,也都喊他去捞。再脏再臭的死人他都见过,他当然不怕脏不怕臭。”
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