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后来他父亲生病去世,公社干部见他军事素质好,在村里说一不二有威信,就让他做民兵营长。”
吴老板想想又笑道:“你是公安局最小民警,他当时是全县最年轻的民兵营长。每次民兵训练,每次大比武,他们营都是第一名!
七二年的时候,停办了几年的大学招工农兵学员,他政治思想好、身体健康,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又是初中文化,表现特别突出,被推荐去上大学。”
韩渝反应过来:“上北大!”
吴老板点点头,确认道:“全县只有十几名额,上北大的名额更少,只有一个。当时他父亲已经去世了,就是没去世他也算不上干部子弟,能被推荐去上北大,你说他厉不厉害。”
“厉害。”
“我记得送他走的时候,县革委会开大会,敲锣打鼓,给他戴大红花。”
“再后来呢?”韩渝追问道。
吴老板回头看向沿江派出所方向,笑道:“去首都上了两年大学,他真见到了主席,毕业回来就被安排到县革委会人保组做副组长。”
“人保组是做什么的。”
“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那会儿砸烂公检法,公安局被军管,变成了革委会的人保组。
之前的老公安有的被批斗,有的下放去了五七干校,有的发配去农场劳动改造。你们指导员就是那会儿去的农场,后来恢复公安局才被调回来的。”
韩渝惊诧地问:“这么说徐所那会儿做的人保组副组长,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局副局长。”
“不是相当于,是比现在的副局长都厉害。”
“怎么厉害?”
“那会儿没有检察院和法院,只要发生案件,人保组调查,人保组抓人,人保组审判。你们所长是负责具体工作的副组长,拥有生杀大权,当然比现在的副局长厉害。”
“可他那会儿应该很年轻。”
“那会儿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