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史斌停脚了。
“你刚才侮辱我师父,现在,你给我师父道歉。”
焦头烂额的周麒麟大师说:“好好好,我道歉,王进老师,对不起。”
史斌说:“我师父的位置在沧州南边,你对着南方道歉。”
周麒麟说:“好好好,我对着南边,那么,还用跪着不?”
史斌笑道:“你看着办。”
然后有意无意地握紧了朴刀,使劲往地上戳。
“好好好,我明白了。”周麒麟对着南方扑通跪下,大喊道:“王进师父,对不起。”
史斌这才满意地指了指桌席,说:“去多吃点饭,吃饱了有力气了,再多给我师父道几次歉。声明在先啊,我真不想折腾你,但是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授我一身本领,待我恩重如山,我最忌讳别人骂我师父。”
史斌说到这,昂然向众人道:“都听见了啊,我最忌讳别人说我师父坏话,各位如果以后学这姓周的,乱嚼舌根,辱及恩师,在下绝不轻饶!”
众人连忙躲避着他焦灼锋锐的目光,低头摆手说:“不敢不敢。”
史斌收了刀,没事人一样回去吃喝,好像刚才的事和他无关一样。
周麒麟满面羞惭,无颜回头,一瘸一拐的拄着朴刀向门口走去。
就像那只被他射到的瘸了腿的兔子。
柴大官人仍然向上次一样,不发一语挽留。
一个月后,行乞为生的周麒麟成了柴兴的座上客,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