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好似离我们近了一些,都会让他们沾染到晦气一般。”
江诗韵说着说着,便低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遥想上次,有宫女给我送炭火的时候,已然是两三天前了。”
“所以那碳盆里,早就凉透了。”
“我本是江南女子,一入冬天便极为怕冷。”
“幸好我上次回家省亲的时候,从家中多带来了一些御寒的衣物过来。”
“否则这个冬天,恐怕就熬不过去了。”
对于江诗韵的种种遭遇,武植也深感同情。
但令他万分不解的是,既然在这里呆的如此清苦,还要受那些下人的轻慢,那不如尽早离开了这里返回家乡去了呢。
也好过在这里受苦了。
可江诗韵给出来的答复,倒也从侧面印证了,武植在皇宫之中当差的时日,仍就是太短了一些。
就连那些最为基本的,也没能悟透。
江诗韵表情凄楚,神情黯淡,声气当中,也透露着阵阵沙哑。
“若我们这些命苦的女人,真能从这里出去的话,那就当真再好不过了。”
“可是那种事对于这种地方来说,其概率,真的就是小之又小。”
“原本住在我隔壁的,也曾是官家颇为喜欢的一位妃子。”
“可是那名妃子,最后却被他人所陷害,污蔑她与一个小太监是对食。”
“最后,官家便以有损皇家威仪的名头,将那名妃子打入了冷宫里。”
“直至那名妃子病死在冷宫的时候,官家也没去看她一次。”
江诗韵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已然说不下去了。
摇头轻叹之际,便迈着略显踉跄的步伐,来到了窗子旁边,缓缓地推开了两扇薄木窗子。
任凭窗外的冷风大雪,不断拍打着她的身体,她的脸颊,她也不为所动。
“这里呀,说是冷宫,其实就跟那牢狱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