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用这个观点去反驳朱紫芸的话,似乎也没什么说服力。
于是这会儿的武植,便只能选择了默认。
“行,我争不过你。”
“但作为一个大夫,我必须得提醒你,此时隔着这么厚的衣裤,我着实无法判断出你的伤情到底如何。”
“若你的伤情轻一些还好说,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之后,再涂抹一些金疮药便可。”
“约数日之后,就能安然无恙。”
“可你这大腿根部的伤口,如若非常严重的话,轻则,数十日之内都不会有任何好转,重则,你的整条腿都有可能随着伤口日渐恶化而废掉,甚至,还会危及生命。”
“对于这些可怕后果,我想你也有必要知道一些。”
“否则他日,你若落下了那些病根,再反过来骂我庸医的话,那我就亏大了。”
“至于你的伤情该怎么处理,就全凭你来决断吧。”
“否则,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往歪处想的。”
“甚至认为,是我在找借口想要占你的便宜。”
当武植说完这些之后,便双手一摊,靠在了墙壁上。
屋内,仅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以及远处,烛火跳动时的噼啪声。
对于朱紫芸来说,十数年来行走江湖的生活,早就让她培养出来了平常女子,所根本不具备的超强忍耐力。
她腿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严重限制了她的行动能力,但对她来说也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朱紫芸,却无法忍受将来的自己有可能变成瘸子。
那对于她这么一个甚为爱美的女子而言,无疑是相当沉重的一个打击。
可若是让她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亲自除去自己的亵裤,那当真比直接杀了她还要让她为难的。
上次在皇宫之时,朱紫芸之所以会对那时候的武植如此宽容,极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知晓了对方的太监身份。
可此时骤然得知,对方的太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