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誊写着。
座钟敲了十一响,老黄头满意的放下笔。
烟雾袅袅升起, 遮挡着老黄头的脸忽隐忽现。
香烟一根接一根燃起、熄灭,老黄头的目光在手稿和电话之间徘徊。
烟灰缸越来越满,烟筒越来越空……
当当当当……
不知不觉间,十二点到了。
老黄头再次掐息烟屁,大手习惯性的一捞,却捞了一个空。
大手缓缓的在空荡荡的烟筒里无意识的绕着圈……
拳头猛地一握!
“黄尚生,这时候你还瞻前顾后有私心就是犯罪!”老黄头一掌拍在桌子上,寿眉下的双眼中满是坚毅。
大手舒张,猛地拿起了话筒……
“你好,我是黄尚生……”老黄头一脸正色。
“老黄?出什么事儿了吗?”六十来岁的小赵心头一紧。
老黄头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定是有大事儿,通常有好事儿的时候他并不会这么严肃。
“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涂自强吧?”老黄头微微一笑。
“当然,他怎么了?”小赵更紧张了,很急切。
“关于化肥厂设备的事儿他出了个方案,”老黄头嘴里说着,心里又忍不住八卦小赵和涂自强的关系。
“什么方案?”小赵明显松了一口气,“可行?耗费不大吧?耗费要是太大, 你就别说了!”
小赵先一步把口子堵上,免得老黄头倚老卖老顺杆子爬要钱。
钱多, 你就别张嘴了, 咱也不富裕!
“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老黄头砸吧砸吧嘴努力组织着语言。
“什么?哈哈哈……”小赵捧着话筒哈哈大笑,“你老黄是又在给我挖坑呢吧?来,放马过来,看我能上当不!”
老黄的口吻让小赵放了心,看样子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