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宾抱着膀子抻着头问。
“我不识字……”老农左看右看半天,叹了口气。
“我尼玛,你不认识字不早说!”骆士宾伸手就要抢。
“大队书记认识!”老农顺手把介绍信揣怀里,另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死死的抓住骆士宾,“别想跑!”
“我!我跑什么跑!我跑得着吗?”骆士宾一梗脖子。
他本来下意识想跑,后来才回过味来,自己今儿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二道贩子。
大队部,大队书记看看介绍信、看看骆士宾,看看骆士宾又看看介绍信。
“你认不认字啊?”骆士宾边上好几个壮小伙子围着,很不耐烦。
“介绍信倒是看着不假,”大队书记撇撇嘴,“可我咋看你这人咋假呢?就你?林业厅的?”
“诶诶?你这个同志怎么能以貌取人呢!”骆士宾满脸通红,不干了,抿着大棉袄开始叫屈。
“我再看那,这介绍信也不真了!”大队书记一撇嘴,“你这号人我见多了!”
“诶诶……”
“少废话,捆上!扭送派出所!”
“好嘞!”
鸡飞狗跳,一番折腾……
派出所门口。
“骆同志,冤枉你了,我代表夹皮沟大队向你道歉!”大队书记热情奔放的握着骆士宾的手狠狠摇晃。
边上老农和社员臊眉耷眼的说不出话。
“刘书记,你这以貌取人的毛病得改改,”骆士宾难得意气风发一次,“那是什么?那是资产阶级腐朽思想!”
“对对,改,一定改!”大队书记态度非常的好,“那骆同志家具的事儿……”
“数量有限啊,就那么多套,这是试点。”骆士宾不耐烦的说道,很有这个年代售货员的范儿。
“诶诶,能先看看嘛?”大队书记搓着手,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