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沿上一言不发。
火炕在大马脸的嘟囔声中逐渐热了起来。
“三子的事你别愁,今儿晚儿我就让他认识认识我骆士宾!”大马脸拍着手进屋,一脸狠戾。
骆士宾?水自流?涂自强?
涂自强瞪大双眼。
这是电视剧人世间的世界?
“三子就是抓住这裉结儿上才敢狮子大张口,”水自流很自然的伸出手搭在涂自强手上,“往常也就是两块钱的事儿,现在他就敢要一百。”
“所以呢?”大马脸一瞪眼睛。
“所以这钱咱们得给……”水自流平静的看着大马脸,“这事儿闹大了,强子进厂接班的事儿就黄了,搞不好还得蹲两天。”
大马脸瞪着牛眼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正式工作的价值明显远远高于一百块钱。
水自流扫了一眼炕桌上的五十块钱,抿抿嘴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放在炕桌上。
一块的、五毛的、两毛的,还有一分五分的……
“我这还有十二块三毛二……”
兜布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我、一块、三块……我还有八块七。”大马脸叹口气,也掏出一把零钱数着。
“还差三十,强子下周进厂干活,至少还得有十块钱饭钱。那就还差四十……”水自流眼波流转,“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我俩想办法,不行就跟三子商量下再容几天……”
“我一会看看老爷子还留下钱没……”涂自强勉强一笑。
“老爷子的钱早被你败光了,”水自流展颜一笑,“当然我俩也没少帮忙。”
大马脸也跟着讪笑。
“包我俩身上了,走啦!”水自流重重的搂了搂涂自强的肩膀,抬腿就走。
“别上火,三子要是不松口我就……”大马脸一脸戾气。
“没到那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