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毫无形象时,陆怀南就站在我的身后,没有出声,也没有上前。
方才他给我打那个电话的时候,我听了好久还反应不过来,明明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但是身体的动作却是慢了好几拍,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说什么?”
“angela没事。先别声张,你自己过来。”
……
将angela哄睡着之后,我坐在她的床边久久地不愿意离开。
看着她熟睡中的小脸,我还是觉得不真实,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失而复得,但对失去时的感受还记忆犹新,这样痛苦的记忆会伴随我们很久,每一次想起,都似锥心。
十几分钟后,我给angela掖了掖被子,然后轻声起身走了出去。
即便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她,但是我还有事情需要去做。
属于我的痛苦看似到此结束,不过理智清醒还得继续。
陆怀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袖子挽到了小臂处,看着比平日的精英模样多了几分随性和粗犷。
甚至于,我走近之后还看到了他手腕处的血迹。
“受伤了吗?”问出这句的时候我心里的担忧都是真实的,单单因为他救了angela这一点,过往所有的恩怨我都愿意一笔勾销。
陆怀南闻言抬起头,墨黑的瞳眸盯着我,低低笑了一声:“angela睡着了?”
我点点头,视线还落在他的伤口上,想了想之后,我转身去到旁边的储物间,从里面找出一个医药箱。
这间房子是我跟陆怀南刚结婚的时候住的,算是婚房。后来陆氏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换的房子也越来越好,这一处地方也早就闲置下来。
听到陆怀南说这里的地址时,我确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