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样吧。”
师兄说:“那你就去079修飞机吧。”
于今清:“……”说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啊师兄。
师兄在那边叹了口气,“唉,你想去就去,至少国企,受不了骗,也清闲,比你们班那谁谁跑去做房地产中介强点儿。”
于今清叹口气,“人家随随便便一单就是几百上千万了,我还在那领点儿死工资,能比谁强啊?”
师兄疑道:“哎,你这是已经签了啊?”
于今清看已经说漏了干脆也懒得圆谎,“是啊,这不怕你看不起小破飞机厂么,我以后就一扫厕所的,还就扫家门口那个了。”
师兄那边停了两秒没说话,又用故意显得特别乐观的那种口气说,“各有利弊不是,你看我们实验室,十男九痔,一半秃头,不全给逼的么,你去079至少压力小,二十年以后同学聚会,你还是系草。”
于今清干巴巴地应了,“……嗯。”心道,师兄你怎么知道你们实验室十男九痔,说得跟你亲眼见过似的。
师兄说:“行了,定了就别瞎几把东想西想了。今天周五,晚上撸串儿去?”
于今清说:“我就不去了。”
师兄说:“……你要是有天不想修飞机了,去当健身教练也行。”
“……行吧。”于今清挂了电话。
他觉得以后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反正也没有那个人,到哪儿不是一样。反正都他妈就是活着而已嘛,到哪不是活着。
转眼毕业设计答辩结束。
毕业典礼上校长讲话讲得像是宿醉了直接来的体育馆一样,不过于今清也没关心,因为他们几个兄弟也都是宿醉来的。
整个六月都在整日整夜地喝,好像要说完一辈子的话,喝完一辈子的酒。
好像拖着行李箱走出校门以后,接下来的,都他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