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骂着,眼睛红了。
“这种事情,老子怎么去跟天明讲,怎么跟晓涵讲?”
“还有安叔,他八十多岁了,早年儿子离他而去,现在让我去告诉他,孙子也死了,我他娘的说不出口。”
说完,五十多岁的李华生,就这么不顾形象地,将头扭向一旁,狠狠地吸了一口中气。
同时,拿出纸巾,擦了擦鼻子。
“十八,这事到底咋回事,不要听风就是雨,你说果冻出事,有没有亲眼看见?”
说话的是李天虎,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找了一个角落,蹲在那里一个劲地抽烟,他鼻子也红了。
“如果果冻出事,我……”
他没说出话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此时,整个会议室,寂静无声。
道十八也急,此时的他,全身都是泥水,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站在人群中央,手里拿着一块布,同样说不出话来。
“多多,你去,你先去找一下天明,其它人先不要通知,然后来的时候,把事情跟他说一下。”
陈小鱼还是个代理村长,她在这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虽然是个女人,可此时她却没哭,还保持着理智。
“老子不去,这种事情,谁去都可以,就是不能让我去。”
陈小鱼看着孟多,盯着对方足足有数十秒之久。
最终,她缓缓叹了口气:“那你去一趟几个公司,把几个管事的给找来。天明叔那里,我去。”
说完,她终于没能忍住,泪水流了下来。
不知道为啥,整个村子里,听到郭栋的消息后,全都破防了。
年轻人、管事的,全都在这里了,没敢告诉那些年纪大的。
因为他们在没有搞清事情的经过之前,这事根本不宜放大。
道十八又不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