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学到这种程度,我还差得远呢。”藤原临也颇为佩服地感叹道。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笠原太太在暗搓搓地骂他。插花人,糟蹋了花,是不是在说他糟蹋了她的两个如花般美丽的女儿?可问题在于……他顶多只是撩而已啊。
另一边的笠原深绘里,也在练习。
平日里总是跟着母亲插花,论受到批评,还是得到表扬,她都觉得开心。
“放在壁龛的插花,用大王松好。我给你准备一下。”笠原太太看着她说。
“行。不过,我一个人可不成。”笠原深绘里说道。
“没事,母亲会帮你。”
“好的呀。”
笠原太太伸了伸腿,放松了一下,微笑着看藤原临也。
“这株花要怎样插?”藤原临也拿起一株百合问。
“百合呀,有个故事呢。”笠原太太从他手里拿过百合花,放在鼻子前轻嗅,“……那是一个春日的下午,我在高松的山上的寺庙里集训,也是在这样一个下雨天。那天我撑着纸伞,刚要走下石阶去摘些花回来练习插花,忽然有一团火飞过眼前。下雨路滑,幸亏我没从石阶上摔下来。我追着那团火走呀,最后来到了一株百合花前,停下来等我上前摘取。”
听着她说话,藤原临也的脑海里,顿时出一幕绮丽而惊险的景象。
雨雾迷蒙的山林,白色的纸伞下闪现出一张美貌的面庞,这面庞流露出天真浪漫的表情,被透过油纸洒下的淡淡绿色映照得美轮美奂,上面沾满的雨丝。她轻提着裙摆,充满女子韵味地从石阶走下来。而那团火和百合花,受到女子的惦念和怜悯,那至高无上的瞬间,终于,不安消融在了优美的诗一般的景致里。前去学习插花的女子与火相遇的那一刻,各自的生命交集在一起了。
“然后呢?”藤原临也问。
“没然后了呀。”笠原太太双手理了理被湿气浸凉了的乱发。然后用沉着的,毋宁说是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