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或是仗势欺人,但这仅仅是表象,看似文雅的外表下往往有着最阴狠的心肠。
“既然如此我想问问苏姑娘,你们此行要去哪里?”杜锋依旧是一副文雅的样子问道。
“去华山”苏婉莹有些看着不耐烦道。
“哎哟,那可真是巧了,华山在咸阳附近,这船也只能先到咸阳渡停下了,看来姑娘与在下倒是能同路了,不过既然姑娘不愿去画舫我也不勉强,就让船老大跟着我们画舫吧,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杜锋想了想道。
“随你吧,烦死了”苏婉莹小声嘀咕了句就要拉着杨华离去。
“哈哈,既然如此那姑娘就要一路小心了,哦对了,我待会派人送些果子点心给姑娘,那位小兄弟如果没吃过也可以尝尝的”杜锋说完冷冷一笑随后挥挥手领着公孙止等人也往画舫走去,兴许是为了展示自己矫健的身姿,杜锋几步迈出跑到渡口前,画舫的梯子还没落下就见他猛地一跃而上并对着苏婉莹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潇洒的笑容。
换作寻常书生,即使生性懦弱不敢反唇相讥,此刻也会觉得羞辱难堪,这时的杨华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冷静的盯着跳上画舫的杜荣后背看了一眼,又看向那些个留在岸上的公孙止以及他的一干随从。
十多名公孙家的汉子都穿着短装便靴,腰间或刀或剑,都有武器,有人将马系到岸柳上,有人跟近岸的船家商议到船上的一应事务;还有个汉子蹲到水边捧水不紧不慢地洗脸,杨华赫然看见他的衣襟翻起来露出里面皮甲的一角来,心里一惊:渭河境内还算太平,就算偶有匪患,杜锋跑过来听着曲,护从也不需要衣不解甲、严阵以待吧?
杨华猛然心中一动,这些年来,各地匪患严重,商旅世家私募护卫,虽说与朝廷制度相违背,各地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地方上的豪族甚至借口匪患结寨组织私兵,也不见朝廷能够约束——可杜荣父子好歹是朝廷命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