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关切看着床上裹着头巾闭目养神的皇后,一边轻声询问。
话音落,只见床头上正给皇后揉太阳穴的皇帝摇摇头,叹息道:“梓童这头疼病,是从元熙两口子去了江南后犯的,她是忧思过甚……”
一语未完,就见皇后猛地抓下头巾,起身气恼道:“你还有脸说,不是你,他们两个至于跑去江南受罪为难?你竟还吃得下饭睡得着觉,我一想到那两个孩子如今不知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中,我……叫我怎么能不忧思过甚?”
“和你说过多少回,要相信元熙的能力……”
“你赶紧离了我这里,不然等不到儿子回来,我就要被你气死了。”
皇后一边说,仿佛还不解气,索性抄起床上一个软枕向皇帝扔过去,一边嚷道:“快走快走。”
“好好好,朕这就走,你也别气,气大伤身。梅枝,月痕,你们两个好好劝劝娘……”
最后一个“娘”字因为被枕头砸中脸面而消音,皇帝陛下狼狈败退。
出了坤宁宫,曾玉忙帮皇帝整理衣服,重新将被砸歪的发冠戴正,只听这主子苦笑道:“唉!你看看男人有多难?朕能不心疼元熙吗?那也是我亲儿子,可谁让朕是一国之君,他是一国储君呢?如今倒好,全成了我的错儿,还拿枕头砸我。”
曾玉憋着笑,连忙道:“皇上总说做皇帝是孤家寡人,不如做个民间寻常人自由痛快,这便是民间夫妻的日常生活啊。不然的话,皇后娘娘这样凶,您怎么还动不动往坤宁宫来?不去别处呢?”
“嗯。”皇帝点点头,一边迈步向前走:“你这话说得没错,看着别的嫔妃恭恭敬敬的,朕心里就不得劲儿,倒不如来坤宁宫,哪怕是和皇后拌拌嘴,那也是人间烟火气。”
您就是贱得慌。
曾玉在心里吐槽,面上却笑嘻嘻道:“那是,寻常百姓人家,可不就是这样过日子的,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