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您还不许我伤心一会儿?且这里是大兴县,又不是京城国公府,若是在一大家子面前,我纵有万般悲伤,自然也会隐忍。”
国公爷面色稍缓,拨着茶杯盖子啜了口茶水,悠悠道:“怎么?听你这话意思,竟是就要放弃了?”
方雪松一愣,愕然道:“不然又能怎样?到底元熙性子放浪不羁占了便宜,他和三姑娘相处日久,日久怎能不生情?早前我就担心这一点,但看他们那会儿水火不容的样子,我还以为不必多虑,却忘了这世间还有欢喜冤家。说到底,我是大家子,恪守成规,有些事,元熙做得,可打死我也做不到,这又怨得了谁?元熙说得对,我和三姑娘,本质就不是一路人。”
说到这里,不禁摇头苦笑,就听国公爷恨恨骂了一句:“混账,听听你这话,哪有一点大家子的意气?”
方雪松道:“爹还要我怎样?到这个地步,还要我有什么意气?意气用事就能解决问题么?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只是私定终身,还没有提亲不是么?更别提定亲了。”
国公爷的语气恢复了一贯不形于色的冷漠,方雪松就是一怔,接着猛地站起身:“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国公爷一翻眼睛,冷哼道:“向来只有平国公府拒绝别人,没听说谁还敢拒绝平国公府,一个商家,一个农户,他们安敢如此大胆?”
“爹,这不是大胆,婚姻之事,原本就该你情我愿,难道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么?”
方雪松意识到父亲的企图,只觉心惊肉跳,连忙急着辩驳,却听国公爷冷冷道:“平国公府能有今天的赫赫威名,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挣扎出来,牛不喝水强按头又算得了什么?”
“爹,不是这样说。”
方雪松心中惊惧焦急,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回位子上,力求镇定道:“三姑娘私定终身,驳回了国公府的提亲,说到底,是我们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