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在耗子洞前放些药,运气好能毒死几窝……”
说到这里,忽地愣住,然后猛抬头看向苏挽秋:“你的意思是……你大伯是让耗子药给毒死的?这……这怎么可能?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药,怎么会吃它?”
苏挽秋道:“大伯自然不会去吃耗子药,只是我想来想去,咱们家能毒死人的,似乎也只有这个。如今市面上耗子药都是砒霜配出来的,这不是正合了大伯七窍流血的症状?我也是先前听二哥提过一嘴,说看见大伯买了耗子药,希望家里耗子以后能少点,所以这会儿我就想起来了。”
苏明江点点头,两道剑眉皱得死紧,忽然看向闫氏问道:“大侄子中毒时,只有你在他身边,地点又是在你们屋里,这前后的事,侄媳妇你和大家伙儿说一说,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苏挽秋提出耗子药,为的就是引出这一节,见苏明江替自己问了,她心中松了口气,开始踅摸万一自己换碗的事被发现,要怎么圆过去。
一边想着,只听闫氏抽噎道:“我……我吃过饭后就睡了,也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醒来时,当家的还好好儿坐在桌边,看见我醒了,他就笑着问我渴不渴?递了一碗水过来,还说这天气燥热,他自己嘴唇都起了皮。我就连忙下地,想着也给他倒一碗,结果当家的拿起碗说不用我忙活,他自己倒了,然后他就把那碗水喝了,我也把我那碗水喝了,和他说眼看着就到农忙,该把去年几件裤子褂子收拾缝补一下,留着下地里穿……我……我还没说完,就听当家的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我忙问他怎么了,他只看着我,眼睛瞪得溜圆,嚷着疼死他了,然后就倒下去……我吓得叫起来,再然后……再然后爹和六叔就赶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苏挽秋喃喃道:“这么说来,毒药应该就在大伯喝的那碗水里,可是……既然是大伯自己倒的水,他无缘无故往碗里放毒药做什么?难道……难道他是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