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熙坐下来,将桌上冷茶一饮而尽,忿忿嘟囔道:“简直岂有此理,走了都不亲自过来和我说一声,只打发云海云阳来作辞,亏我还特地让厨房准备了那么多饭菜,如今怎么办?喂鸡鸭猪狗吗?天知道我家里也没养鸡鸭猪狗啊。”
两个丫头这才明白,原来是苏家三姑娘干完活径自离开,只派了自家两位兄弟过来辞行,少爷就为这个生气呢。
翠儿重新倒了杯热茶,走过来小心劝道:“少爷, 这也正常, 人家三姑娘再彪悍,也是女儿家,哪能一次次过来和你接触说话?叫人知道,又不知要怎样说她,您有什么可气的?”
“我……”
沈元熙语塞,好半晌才气恼道:“我还有事要同她商议,谁知她就这么走了,我能不生气吗?”
“不是什么急事的话,少爷过两天去苏家找她就是。您有功夫生这个闲气,叫我说,不如想想怎么和太太交代,孙姑娘明摆着不会善罢甘休。”
“不足为惧。”沈元熙满不在乎一挥手:“你们真当娘会喜欢她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且说苏家人回来,经过一天的辛劳,总算忙活完了。
一千多斤塘泥都被拉去后面水塘边晾晒,鱼虾也都下了锅,苏挽秋将种藕做好处理,放在阴凉地方,只等过两日将水塘清理完后就种下去。
“累死了。”
舒舒服服伸个懒腰,回到堂屋,就见苏挽春坐在灶前烧火,脸上也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些忿忿之意。
“大姐怎么了?像是谁欠了你八百两银子似的。”
“谁知道怎么了?”正在锅台边贴粟米面窝头的闫氏头也不抬:“从一回来就这样,问也不说,三丫头你劝劝她。”
苏挽秋:……合着我真成你们大房的专属心理医生了是吧?
她本不想理会这茬儿,却被苏挽春拽着坐下,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