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点都好,就是太正直了,这种话你放在心里就好,非要说出来干什么?倒惹得你六叔爷不高兴。
一面想着,就用眼角余光偷觑苏明江的面色,却见六叔爷捧着茶杯默默喝茶,脸色……应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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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那位三姑娘满脸是血,手臂脖子上都有青紫伤痕,跪在大堂下,足足哭诉了半个时辰,连那些铁石心肠的衙役,都无不动容。”
田氏靠在榻上,慢慢剥着个桔子,一边听丫头们向她述说最新得来的八卦消息。待听到这里,她的动作不由一顿,好笑道:“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将事情说明白也就是了,哪里能说上半个时辰?又不是什么牵连甚广的大案。”
熏笼旁坐着的小丫头青果连忙说道:“属实是那两个无赖作恶多端,偷鸡摸狗也就罢了,五丰村,甚至是邻村的姑娘媳妇,竟有一大半被他们吓得不敢出门,所以那三姑娘才说了这么多。”
“这就是瞎说,三姑娘自己愿意出头告状也就罢了,她怎么会攀扯别人?咱们女人家,最怕的便是名节有亏,正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若三姑娘为了状告两个无赖,就把村子里甚至是邻村的女人都拉出来,她即便告赢又如何?没人会感激她,人家只会恨她,凭白坏人名节。”
另一边的大丫头燕子摇头反驳,青果没话说,噘着嘴道:“要不说这些,凭什么能说上半个时辰?”
“我有个表哥现在衙门里当差,昨天回家送衣裳时,恰好他也在,我娘问了他事情经过,并不是你说得这样,那三姑娘主要是通过她自己遇到的事,痛陈女子在这世间的不易,据我那表哥说,她说话委实打动人心,不是听了她的话,竟不知这世道上女人存活的如此艰难,也恰因为这个,才打动了林县令,将两个无赖抓住戴枷示众,还判了一年半的刑罚。”
田氏将剥好的桔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