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却是躺在不远处，刚刚醒过来的王府管事卢子信，他在今早去打探消息时被一群逃兵给抢劫了，顺便还给捅了一刀，不是李肆身边还带着一名三级医官郑世珍，早就死翘翘了。

不过若说对周围局势非常了解的，也就卢子信莫属了，因为这附近的鹿城就是他的家乡。

只可惜今早卢子信在说出皇族全灭，黑齿王兵分数路攻打各州郡后就昏迷过去，不然他们早就赶到鹿城，最不济也不会跑到这处死地来，若不是全族被灭激活外挂，他李肆就真的完蛋了。

“殿下，此地，此地……”

王府管事卢子信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旧无比虚弱，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好在太监孙进也算是个机灵的，立刻上前把今天上午他们亡命逃窜的路线给大致描述了一下，甚至连途中经过了某个很有辨识性的高山都没忘。

“糟糕，糟糕，此地，咳咳，此地距离鹿城已有二百余里，殿下，臣该死……”卢子信激动了，非常愧疚的样子。

他两天前的建议就是先去鹿城，卢家在鹿城可算是百年望族，只要去了鹿城，随随便便怎么也能召集数万乡兵，以卢家的财富，名望，豢养的私兵，到时候拥戴四皇子登基称帝，再南下大河，届时隔江而治也罢，北上驱逐鞑虏，复大燕帝国也罢，甚至——那可选择的路子就多了。

可谁能想到因为他昏迷，这帮王府亲卫居然走错了去鹿城的路，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一时间，卢子信急怒攻心，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