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散落一地的茯苓草,已经被太阳晒得有点蔫吧。
如果再不把茯苓草种下去,幼苗恐怕难以存活。
刚巧天要下雨,雨水降下浇透地面,现在把茯苓种下去更适合扎根。
陈清河匆忙把茯苓种子放在小坑里,挨个的用土掩埋……
就在他忙碌的时候,陈家哥仨已经纠集了一批人,气势汹汹的前往陈清河家里找茬。
陈老三推着个板车,车上铺着一张褥子,上头躺着脸色煞白,头上包裹着纱布的陈老二。
一群亲戚上到七十,下到二三十,跟在板车左右,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陈清河家门口。
陈老大率先拍打房门,“陈大栓,你给老子滚出来!”
陈大栓下意识要开门,被张桂花拽住,神情惊惶的道:“老头子你疯了,听动静外面有好多人呢!”
陈大栓脸色憋得通红,“是陈家的三个小子找茬在先,我们有理怕什么?”
“你有理,人家有拳头,你咋这么倔呢!”
杨音韵也小声劝说:“爸,咱们还是听清河的,进屋躲躲吧。”
在两个人的劝说下,陈大栓叹了口气,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闷烟。
“老王八蛋,开门!”
“陈大栓,你儿媳妇敢打人,怎么就不敢开门!?”
石块瓦片之类的东西,被外头叫骂的人往院子里扔,屋外放着的搪瓷盆,水缸、都被砸出了窟窿。
每砸烂一样东西,张桂花的心里就疼得直抽抽,小声的攥着拳头咒骂,“造孽啊!”
外头的人骂了一会儿,显然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再不开门,我们可撞门了!”
农村的老木门,都是榫卯结构,木头衔接着墙体,从里面上栓也不需要锁头。
任凭陈家人怎么砸门,木门都纹丝不动。
不知谁喊了一声,“他们不出来,我们就往大门上泼大粪!”
“对,泼大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