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但是我不应该这么极端对不对?”
杨音韵不吭声,算是默认。
陈清河问:“老婆,你觉得该怎样制裁他们?”
杨音韵低着头,怯怯的说:“我总觉得,恶人会有老天惩罚,我们不该使坏。”
她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圣母婊,而是单纯的胆子小,哪怕受了欺负,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八零年代人的坚忍,是习惯了天灾人祸后,无奈的抉择。
来自于二十年代的陈清河,带回了一身的锋芒,又怎么可能惯着这种混蛋。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可陈家三兄弟差点把我孩子烧死的时候,差点非礼你的时候,老天在哪?”
“地上的事太多了,有时候老天爷也忙不过来。”
“老天爷做不到的事情,只能由我来做。老天爷管不了的事情,只能由我来管。”
“苗秀芬和陈老杆的死,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们没必要有任何负罪感。”
陈清河的话,让杨音韵心里释怀了许多。
她还是忐忑的问:“他们两个被烧死了,你就不害怕么?”
陈清河不由一笑,“老婆,我给你猜个谜语。”
“帝王死曰崩,诸侯死曰薨,大夫死曰卒,仇人死了该叫什么?”
思考了一会儿,杨音韵摇了摇头,“不知道。”
“仇人死了叫真爽。”
陈清河笑着说道:“别说害怕了,这两个老东西一死,我睡觉都觉得特别香。”
“老婆,让这三个混蛋跪在地上慢慢哭,咱们回家。”
陈清河牵着杨音韵的手,借着远方燃起的熊熊大火,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天,村里传来了苗秀芬和陈老杆的死讯,陈家三兄弟开始买棺材,准备发丧。
陈清河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家收茯苓,以及蝉蛹与蛙肉。
八月末了,鸣蝉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