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满银耸耸肩,“屁,我早就起来了,还去石圪节逛了一圈。”
少安看了眼他嘴角残留的额牙膏泡沫,没有说话,将自行车放在车棚里,“我把姐的自行车骑过来了,顺便叫你们过去吃饭。”
“不去,我们就在家里吃。”
“哎呀,我那里已经煮好了,就是昨晚的剩菜,你过来帮我们吃一些。”
在少安的死缠烂打下,王满银没办法,只能把松川松泽叫起来,骑着三轮车来到少安家吃午饭。
少安家的院子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桌子板凳锅碗瓢盆什么的也物归原主。
灶房里,润叶拴着围裙,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和许慧在灶台上有说有笑的忙活。
“舅妈,你脚扭了吗?”大海好奇的问了句,润叶动作明显有些不方便。
润叶的脸瞬间就红了,不由得瞪了少安一眼,兰花作为过来人,知道润叶是咋回事儿,她当初和王满银的新婚之夜后,同样疼了好几天。
轻轻拍了拍大海的脑袋,“你不是带了鞭炮吗,快去找少平玩吧。”
大海也没多想,转头去找少平兰香玩去了,兰花则装作不知道,若无其事帮着忙活。
中午吃的昨晚的剩菜,不过不是桌子上人们吃剩的。
这个时代的人,吃席可不会像后世一样浪费,只要上了桌子,不管什么,都吃得一干二净。
买的那八十斤白酒,昨晚几乎喝了六十多斤,让村里人直呼爽快,让这个婚事变得热闹无比。
下午的时候,田福堂一家人便来了,众人坐在壁炉旁边,聊天说话。
润叶拿着针线,向兰花请教如何织线衣,目光不时扫过少安,眼里满满的情义。
“少安,你这新窑箍的好,特别是这个壁炉,我们这里的人家很少懂这个,既好看,又暖和。”田福军赞不绝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