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银给他面前的杯子填满茶水,“福堂叔,我知道嘞,不过我和兰花都上着班,打水井的钱还是拿得出来。”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两天就叫人过来帮忙,争取在过年前把水井打好,到时候结婚也方便。”
田福堂点头,“对,趁着这段时间,该买的买,该办的办,把这个婚漂漂亮亮的给结了。”
少安顶着风雪走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笑着道:“福堂叔,您放心吧,我肯定把婚礼办得漂漂亮亮的,对了,福堂叔,一直没好意思问你,彩礼你们有甚要求没有?”
田福堂沉吟一声,看了一旁羞涩的澜叶,回道:“要是我说不要彩礼,好像又不太合规矩。”
“是这,彩礼你就给九块九毛,来个长长久久,其他的就按照我们这地方的规矩来,不过分吧?”
少安皱眉,没来得及说话,孙玉厚就率先敲了敲烟枪,毋庸置疑道:“不行,彩礼太少了,你自己出了孔窑洞的嫁妆嘞,哪能九块九就打发了,传出去我孙家的脸皮还要不要了?”
田福堂语重心长道:“水娃,你这性子还是这么犟,我都说了,一家人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是个意思就行了。”
“九块九也不少了,别人家都是不拿彩礼直接娶走的,你看人家兰花,当初满银娶兰花的时候,你还不是一分钱彩礼没要,还帮忙倒贴了一桌酒席。”
王满银闷着没开腔,前身造的孽,关他什么事。
那场简陋的酒席,估计也是兰花一辈子的遗憾,毕竟结婚就那么一次的事儿。
不像少安和澜叶这样,生活条件好了,箍了新窑买了自行车,两家人也特别支持。
孙玉厚扫了一眼高高大大,成熟稳重的王满银,回想起兰花三年前哭着闹着死活要嫁给这小子,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没有说话,依旧坚持道:“不行,就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