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说道。
他身上穿的是好几年前的破棉袄,早就不保暖了。
田福堂回过神来,冷哼一声,“买自行车又咋?一辆自行车有甚好神气的?我当初买自行车的时候,
整个村子比这还要热闹。”
说着,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道:“不对啊孙玉亭,你和我说这些干甚,你是个什么心思!”
孙玉亭哈了一口冷气,“福堂支书,我没啥心思,就想撮合撮合少安和润叶。”
“少安的能力你是看得见的,现在还买了自行车,过两年肯定要箍新窑,绝对不敢让润叶吃亏。”
田福堂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踏上列石,留下一句话:“你想都别想,我不管孙少安能力有多大,反正他不能去麻缠我家润叶。”
“你帮我给孙少安带个话,就说我田福堂看不上他的那些东西,趁早死了和润叶在一起的心。”
孙玉亭看着田福堂气氛离开的身影,突然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哎哟,我咋就管不住我这张嘴,这倒好,明明是来劝人的,结果还把人给惹恼了,少安,你可别怪你二爸,二爸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二爸说了要帮你,就肯定要帮你,二爸迟早要把这倔驴似的田福堂给说服。”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迈腿朝家里跑去,留下东拉河的河水潺潺流动。
等孙玉亭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只剩下朦胧的亮光,他着急忙慌的洗了一个热水脸,换上少安送给他的胶鞋,和贺凤英一起拉着两个孩子就往老哥家里赶。
“走快点儿,别让少安他们等急了。”风雪中,孙玉亭打着火把,手里牵着孩子,一步一个脚印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玉亭,少安真和润叶好上了?”贺凤英不可思议的问道。
孙玉亭瞥了她一眼,“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