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润叶的身影不由自主浮现在心头。
润叶吗?
倒确实可以,润叶知书达理,待人热情,又吃苦耐劳,两人一起长大,绝对是最适合娶回家过一辈子了。
但是,少安好笑的摇了摇头,立马抛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可不敢高攀支书家的女子,不然田福堂怕死要活剥了自己。
除去了润叶,他继续思考几个村子里还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女子,一个个身影在脑海中闪过,但是又快速排除。
想了半天,少安惊讶的发现,除了润叶,他竟然想不出这周围村子还有谁适合和自己搭伙过日子!
少安莫名的惆怅起来,看着前方庙坪山模糊的山影,沉思一会儿,摇摇脑袋,压下心中的沉重。
这些事还是不想了,先把家里的债给还清,然后再瞅着能不能箍孔新窑,总不能让弟弟和妹妹一直借宿在俊海叔家吧。
打开门,悄声走进自己的土窑洞,将肩上抗着的二十斤玉米面和五斤白面给放好,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
旁边的土窑洞里,孙玉厚老汉听着少安传来的轻微动静,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合眼入睡。
早上,少安盯着一双黑眼圈醒来,正在洗脸的时候,就听见弟弟少平问道:“咋今早又是吃玉米馍馍?”
少安将洗脸的黑毛巾放好,一边戴羊肚子毛巾,一边笑着说道:“怎,你娃想吃黑馍馍了?”
少平轻轻摇头,轻皱着眉头说道:“哥,咱家最近一直吃玉米馍馍,妈说是你带回来的,你从哪儿带回来的?”
“你姐夫给的。”少安随意敷衍了一句,然后拿着水桶就要去挑水。
刚一出院子,二爸孙玉亭就袒胸露怀的拖着一双烂鞋走了过来。
他的那件工人衣服纽扣早就坏了,何凤英也不给他缝上一颗,也没钱买件汗衫,因此经常露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