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反动的法力诈术手段后,李欗总结道:“无论斩木起义兵,亦或者改良变法,无非四个字:除旧布新。”
“而这四个字之外,你还需记得,天朝的事,必要思虑‘天下一统’四字。”
“理解了除旧布新、理解了天下一统,便多有转圜余地。”
“何谓除旧布新?
“兴国公昔日于苏鲁变革,他鼓励种植经济作物在前?还是垦鲸海下南洋吓朝鲜拿到商品粮基地在前?”
“除旧是为了布新。而万不可为了除旧而除旧,必先想到新法,多有准备,然后才能除旧。”
“如昔日战后,那法兰西国路易十五与朕通信,言欲废巴黎高等法院诸事。朕回信言,天朝能制贵族世家,因有科举。此事非不能做,只是欲破旧,心中至少知道新为何等模样。不知新而先破旧,岂不乱乎?”
“再如朕要办学堂、兴实学。那么,过去的义学、族学怎么办?过去依靠地租学田之租子维系的书院学堂怎么改?过去依靠乡绅捐助的塾学又如何变?所需之教师先生从何来?生员秀才等教他们日后以何为生?怎么解决这些东西都不考虑,便二话不说废了旧学科举,岂能不乱?”
“此所谓除旧布新。”
“那何谓天下一统?”
“如今朝廷财税,十之七八,不源于土地亩税,而是源于出口、商税、殖民、盐税等等。”
“先发诸省,收税省事,且又无需和最麻烦的地主乡绅小农打交道。”
“若是为了省事,朝廷日后只靠商税、关税、出口、盐税等,而觉得内地省份皆是麻烦。正好儒生多谈复封建、绅权亦多言复推举学校议政等等复古手段。”
“那朝廷为了省事、亦为了讨好天下士绅、亦或者根本不想惹许多麻烦,就从了他们,不再压绅权、亩税仍旧不改若包税法只要两千万两,剩下的地方自办,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