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叫人拟旨,说也不求你能称出来“一澄四清六静”这样的重量,只要能把厘毫后面的丝、忽、微、织、沙等称出来,做出这样的度量衡,当即赏他一个子孙六品承直郎的散官。
有把税银算到小数点后17位的时间,干点实事行不行?但终究实绩干的还不错,也就训斥一番了事,并没有撸掉。
刘钰对这件事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一个直隶的县,一年亩税加丁税,实际上也就两万两左右。
朝廷把虾夷的征税目标,当成是一个直属州,两个县的包税标准。
在朝廷看来,朝廷赚大了。一分钱不用花,蛮荒之地居然赶得上直隶的两个县,而且日后移民实边的目的也能达到。
在刘钰看来,承包的垦殖公司赚大了。一个面积相当于云南省、渔业资源极其丰富是世界级的大渔场之一,一年承包费居然只要四万两银子……
当然,这个赚的前提,是大顺有一支能强迫日本开关、强迫日本放开粮食市场的海军。
否则的话,可能朝廷不但收不到钱,还得花钱奖励垦殖。
同样的土地,在每个时代的价值都不同。
偌大的加拿大、五大湖区,在法国政府眼里,此时的价值比不过一个海地。
在英国政府眼中,北美十三州的价值,此时也赶不上加勒比的几个小岛。
而于现在,朝廷眼中,极具战略价值和可垦耕地面积的虾夷,完全比不过河南的一个县。
十年后收四万两,已经算是给足了虾夷面子,也侧面体现出朝廷对于买扑制的期待。
不过虾夷地的开发经验,用在别处好像是不适合。要靠民间资本,就需要有个极大的市场。刘钰常用刻舟求剑的比喻,虾夷能用的办法,用在西域就不行。
然而终究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开端,大顺也开始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快速殖民了。
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