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讲。”
“是这么个事。这回朝鲜和日本的贸易断了,朝鲜的人参就未必往日本这边卖了。我在京城的时候,和西洋人谈了谈,法国人要运一批西洋参过来。这玩意儿,日本人怕是不认。但人参贸易的利是挺大的,朝鲜也靠着卖人参赚日本的银子。你回去之后,跟他们商量一下,先买一批西洋参,送给日本的将军啊、公卿啊、各个大名啊。一般的老百姓也买不起这玩意儿,就指着他们出钱呢。”
徐涛忙道:“大人放心,做生意的事,我们都懂。该送礼送礼、该送人品尝就品尝。日后一年将近百万的垄断费,哪能就琢磨着卖点生丝什么的呢?自是会派人打开销路,什么都卖。”
刘钰想说的也正是这个,西洋参只是个引子,笑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是考虑新井白石新政之后,这些年往长崎贸易,很多货不能带。就怕如今放开了贸易,却习惯性地只带之前允许贸易的货。以前是需要贸易信牌,现在不要了,蚊子小也是肉,能卖一点是一点。什么花样都试试。”
“嗯,大人放心。这个我们早就议论过了。老朽虽说老了,可当年也是敢勾结荷兰人往日本运瓷器的。三四十岁时候的本事,如今还没忘呢。其实只要放开了贸易,赚钱的地方多了去了。银子换金子,都能赚上一大笔。”
徐涛心道这等赚钱的事,倒实在不用教。荷兰人之所以在南洋吃香的喝辣的,靠的可不是做买卖的本事,而是靠的战舰。若真论做买卖,他们未必比我们强呢,莫说西洋参、金银这些大物件,海商里谁不知道当年李旦在南洋,针头线脑杂货都卖,愣是卖出了偌大身家?
一年那么多的垄断费交着,日本这边除了金子和铜以及硫磺,也没什么能往回带的货,当然是几千两的小生意也得做,积土成山嘛。
这一次他跟随刘钰前来,不只是为了做做法事,而是要代表贸易公司考察一下在神户的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