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刘钰到处,施行仁政,百姓齐呼万岁,涕泪横流欲留其为主。此人能水战、亦能陆战,又讲仁义,可以安民,和国与唐国相隔大海,若自立为主,唐主岂能不惮?”
“只是,用间或可除去刘钰,时间却恐来不及,只能算是提前下毒,日后发作,或许就算他能大胜将来也不免死于猜忌。然而这只是九世复仇之策,非是保国之法啊。”
“况且,殿下,若战中用间,必要久战不分胜负,方有可能战时换将。可以土佐之事来看,恐难有久战不分的可能啊。”
说来说去,不管是用间,还是用二虎竞食拉荷兰人下水,最大的问题就在时间上。
如果大顺那边是早就准备充足,只等着琉球这件事找个由头,那很可能开战就在眼前,不管何等计策,似乎都来不及了。
德川吉宗思索片刻,咬牙切齿道:“就算来不及,也要用此间计。刘钰此人,老夫深恨之。此人狡如狐、残如狼、毒如蛇、眺若隼,更有之前欺骗,若不除此人,实难解恨。”
“此人对我邦了解颇多,只怕唐国征伐的幕后黑手,亦必是此人。纵一时战败,待日后除掉此人,未必不能复仇。”
“越王勾践,亦有尝粪之辱,然卧薪尝胆,二十年终复大仇。尔等可牢记此故事。”
几个重臣都听得出来,也不知道刘钰在信上还写了些什么东西,以至于将军大人似乎对这一战的前景完全绝望,现在就开始考虑将来隐忍复仇的事了。
本来给众人带来了一抹希望的大冈忠相在众人的沉默中,眼神猛然透亮起来,禁言道:“殿下,刘钰既以阳谋明示,无非就是他复刻土佐的事,可能做,也可能不做,但因为可以做,所以本邦多有忌惮,不得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哪怕他可能只是恫吓。”
“既如此,我们何不效仿?”
德川吉宗问道:“如何效仿?”
“殿下,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