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使他们陈奏琉球事于天子?亦或是说,这琉球国去往国子监求学的,都是倭人所选?”
这话只是在训诫中山王,可于在国子监留学过的蔡文溥听来,无一不是在骂他。
再想着刚刚赵百泉说无君无父之类的话,这对一个饱读诗书的儒生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的屈辱。
再想想这一次天朝的震怒,显然是有备而来,蔡文溥长叹一声。
想着在天朝国子监学到的那些圣人之言,忠君之义,心道王上啊王上,老臣只能助你最后一次了。
猛然抬起花白的头,使出最大的力气,猛撞向地面。
他这是求死真撞,非是做戏。
年纪也近七十,这一撞下,顿时脑浆迸裂,死于当场。
场面一乱的功夫,尚敬一看蔡文溥的在血泊中的头,知其不可能活过来了,遂不假思索地说道:“臣昔年为世子时,恰蔡文溥入京求学于国子监,臣秘使之告知天子,诉说倭人为祸之事。”
说到这时,蔡文溥的家人孩子几十条人命在他心头一闪而过,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此番天使来小邦,天兵列阵、艨艟壮阔,臣便以为天朝这是来为臣主持公道来了。蔡文溥叫臣忍耐,也说他在国子监时已秘将此事上奏天听,难不成竟无此事?亦或许他竟私通倭人,隐瞒不报,却来诓骗我已报备天听?”
刘钰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心里默默地给尚敬竖了个大拇指,心道果然是当贵族的料,当贵族的基本功很扎实。
他也不说破,就听尚敬在那面不改色地扯淡,现在唯一的证人已死,那还不是随你说?
赵百泉对琉球的情况了解不深,也不知这是真是假,但却知道这时候应该相信。
事实,并不是相信的理由。
但台阶给的还是不足,他又道:“中山王,你若真有此心,难道不能派人乘一叶扁舟去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