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做了几个感激的低贱动作,心里骂出了新花样。
看着刘钰如此激动,李淦心里更是放心,笑道:“此事若于市井间,则是美谈;若于朝廷内,那就是人所不齿。你还是更加谨慎一些为妙。此事就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即可。”
“倒是齐国公归来之后,你也说法兰西国要派使团前来。朕前些日读春秋战国事,略有所悟,但心里还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你既说,西洋诸国必因奥利地王位一事开战。英荷罗刹为一伙;法奥西为一伙。按你说,这奥利地王年事已高,既不可能再生出男丁,又没有几年寿数。你对朕所描绘的‘数个河南赋税的香料’这样的征张绣之梅,又要对荷开战。”
“值此紧张之际,若高调招待法兰西国使团,岂不是叫法兰西人借我朝之威?甚至可能使得英荷等国对我朝生出敌意?”
听到皇帝有这样的担心,刘钰心中大喜。
这样的担心,证明皇帝真的是放下了闭眼天子的身段,去考虑合纵连横了。
虽然因为多少年不曾用过,手段有些生疏,加之情报不明,思虑的不免就有些不对。
“回陛下,此事我朝与法兰西国各有所需。法兰西国欲借我朝之威名,震慑英荷罗刹;我朝亦何尝不是借法兰西之势,威胁罗刹呢?”
“天下虽有大变,西洋群雄并起皆可称大国,然皇帝之号,以本朝最尊。”
“尤其是我朝新服准噶尔,又在东北苦寒之地击败了罗刹,西洋诸国换装燧发枪和新军阵也不过二十年时间。”
“在他们眼中,天朝富庶,无所不有,财税千万唾手可得,另有人口两万万,实天下第一大国也。纵然如今军阵落后,但若想变革,轻而易举,他们又不知我朝底细,更不知我朝军改之难、税收之薄。”
“再者,西洋诸国尚有实封贵族,集权极难,若如法兰西大儒伏尔泰等,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