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刘钰汗淋淋的脸,还是躬身致谢道:“多谢守常兄。我还是那番话,你我无私怨,只是道不同。若无异见,你我当为友朋。”
刘钰呵呵一笑,还了礼,又把几个金锞子塞到了陈震怀里,转身就走。
心道友朋你妹啊。陈震啊陈震,让你出去,学学格物,你说不辩经。
那特么我求求你,去接触下启蒙思想,别特么带着有色眼镜专门看黑的地方,回来搞出一些极端复古言论。
但愿王夫之、顾炎武、黄宗羲等人的书,你能看到那些关于“天下为公、皇权非私器”的内容,也算不枉我这一套书和几个大金锞子了。
至于百姓疾苦,血腥阵痛,仁义不存……你就不用走弯路了,我是接触过正确思想的,你能想出来的那一套,肯定全他么是歪的、错的、毫无指导性和可行性的。
心里默念着这番话,却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用这么隐晦的方式试图施加一点点影响。
只能盼着陈震这一路看看这些多少有些异端想法的书,跳出仁义复古的窠臼,去接触一下启蒙思想。
他不再理陈震,送完了书和钱,只当是他不存在了。
去和使团里相熟的人又做道别,党炫明奇道:“守常,你这是……怎么,你要学诸葛亮七擒孟获啊?这厮坑你不浅,你倒是又送书又送钱的。”
刘钰哈哈笑道:“我这人心善。他穷哈哈的,估计连个皮袍子都没有。去了那边,天儿也冷。他要是当初不闹事,只怕我还混不到个赞治少尹的文勋。”
旁边几个相熟的纷纷伸出大拇指赞道:“守常兄当真心善!奴儿干都司一战砍了三四百人头,国子监前打的三五人吐血。当真心善,我辈楷模。”
刘钰脸也不红,倒出酒与众人一敬道:“诸位,山高路远,我就送到这了。只盼你们到了那边,多学学问。饮了此杯,这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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