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从这条街上经过。
街道两侧已经部署了孩儿军的卫兵,酒肆对面的永乐年间的顺天府学附近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
几杯酒下肚,陈震高声喊道:“店家,取笔来,某要提诗!”
这里就在府学、国子监不远,多有在这里提诗的文人。
只要不提反诗,爱怎么写怎么写,店小二也识的字,否则难以伺候好那些风流士子,也不怕看不懂“满城尽带黄金甲、敢笑黄巢不丈夫”之类的诗文。
取来了笔墨,研的开了,陈震取出几枚大钱做了赏钱,店小二笑着收好道:“公子且提,我还要去招呼别的客人。”
待店小二转回来的时候,一行淋漓着墨迹的大字已经写在了墙上。
桌上的酒未喝完,肉也没吃完,桌上留了足够的银子,人却不见了。
抬头看看墙壁上还湿着的提诗,店小二念叨两句,忍不住骂了一句。
“娘的,晦气!”
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
馀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石袂。
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
他知道这是李太白的诗,这诗气势宏大,可寓意却不怎么好。
这是李太白的绝命诗……
店里提诗,都是自己作诗,很少见提古人诗的。就算偶尔借用两句典故,也没有在吃饭的地方提临死之前的诗的。
骂了两句不吉利,想着晚上给真武大帝君烧几炷香去去晦气,不免也赞叹一声。
这一笔字写得真是好,笔走龙蛇,笔锋如刀,当真是有一股振翅之气。
好在桌上留下的银两不少,除了饭菜酒水,还剩许多。
看在这些银子的面上,店小二也就没再多骂两句晦气,只想着待明日找一张纸贴上,再找人题几句高贺之词压一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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